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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

[双黑]乐观厌世

独白一样的中也。挑战写这种东西,希望没有OOC。

我写了,中也你看着办吧!!!

求求你来我家!!!吧!!!

++++++


我讨厌太宰治。

15岁的时候,被红叶大姐带着与那个人初次见面时,我就本能地从内心发出感慨。名叫太宰治的人与我同岁,稍小一些,被脸上还没有那么多皱纹的首领带着,就像个阴森森的附属物品杵在男人身边。

他全身上下几乎都打着包带。扎在黑色发丝下有些松散的两圈蜿蜒向下遮住他一只眼睛,单边手臂带着石膏挂在脖颈,就连唯一空出来的手也拄着拐杖。遍体鳞伤、甚至看起来弱不禁风,下一秒就会躺进重症监护室的模样,却让我发自内心地想要在那像是随手一掰就会折断的躯体上再添上些痛苦。

原因不外乎其他——太宰治的眼神,确确实实地令人感到分外不适。

他不悲不喜,仿佛从出生开始就像是被投落在错误宇宙中的单向快递,有去无回、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上承受本不该有的七七八八。眼神中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这也是我从最初讨厌着他的第一个理由。给他痛苦的话他会有反馈吗?令他难堪的话,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里也会有哪怕是些许闪光的慌乱吗?

我只是这样思考着,慢慢捏紧拳头。最终和他在首领与红叶大姐的寒暄中擦肩而过。

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

 

我讨厌太宰治。

16岁,仅仅是过了一年。少年的身高长得很快,就连讨厌的人也不例外地像是稻田中的秧苗,似乎无时不刻都在向上蓬勃发展。一切都像是处在美好的生长期,除了我的身高。

太宰治在我眼前晃动的频率变大。从其他的部下口中得知他将会在未来成为干部的消息,我也只是想到“意料之中”这几个字。首领带着的人,怎么不可能会有这一天呢?拿着一杯酒坐在那里思考着,我的眼前又浮现他那双眼睛。

渐渐那双眼睛的范围扩大,他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够完整地在数次一面之缘中记住他的面孔,更愤怒于自己太过深刻的记忆——说到底,为什么要记住讨厌家伙的脸啊?

回过神时,本不该是少年人喝的酒已经被我一饮而尽。剔透的酒杯中单单剩下半块不完整的球冰,渐渐地融化、最终只剩下带着残存酒液的冷水。

不过几日,首领和红叶大姐就说要告诉我一个惊喜。下意识地想起那夜酒中不快的回忆,我打开面前会议室的门,意料之中的主人公那黑漆漆的后脑勺便映入眼帘。堵在喉头的那声拒绝让我本能地想要关上门,那个太宰治却像是早有预料地起身转头,迈着他那双令人生厌的大长腿走到旁边一脚卡住了门缝。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和阴沉到过分的表面不同。他的声音带着少年未变声那样的清脆,更甚于鸟雀——比起我来说,几乎能去模仿个女孩子。我这么想着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手里更用力拉着门把,挤兑那卡在门缝里的高档皮鞋和鞋主人。

他的眼神没有变。太宰治依旧如同以前那样像是摊死水,纵然声音好听面相姣好,挡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股臭气。我明显的厌恶表现像是惹起了他的注意,太宰治眯起眼睛,双唇轻动,用他第一次展露的声线说出了这个世界上可能是最恶毒的话语。

 

“到底是谁拿了根矮桩子卡着门啊?”

 

之后我便和他打了一架。稍显稚嫩的打架在今日看来毫无技术可言,我们只是从冷嘲热讽变成互相叫骂,最终在首领会议室昂贵的红木门前拉扯着头发和衣服滚成一团人堆。

我唯一欣喜的只有一件事。从他狼狈的表情中,我看见了对我的厌恶。那是他除了冷漠之外向我展露的第一个表情,我记在了心里,并且根本忘不掉了。

这就是我与太宰治成为搭档的首次见面。

我讨厌太宰治。

一转眼过去了两年,已经比我高出一截的太宰治身高没有停止生长,仿佛还能再往上拔高不少。即将步入成年人的我和太宰治吵架水平没有成长,相见两厌的态势一直从十六岁维持到了十八岁。已经成为黑手党最年轻干部的他依旧没有改掉自己先前不讨喜的风格,惹事无数,只不过总有人跟在后面擦屁股。

没错,那个人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就是我。

和他走的稍微近了些,也从周围的情况打听到了关于他的杂谈。比如他明显讨厌的事,或者他平时经常去的地方之类之类。我知道他有几个朋友,不过这和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太宰治照样在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后留下一大堆烂摊子,我隐约能感觉到他是故意在给我惹麻烦,但是面对首领的命令也不能一时兴起拍了桌子就拆伙。

这样令我感到不适的关系一直维持到那件事发生为止。

我解释不清楚。回过神的时候全身都很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自己的异能力扯地错了位,呼吸里全都是铁锈味……血的味道。

 

“中也。”

 

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他很烦,我三番五次警告过他别对我直呼其名,太宰治每次都只是眨眨眼,用和冰冷声线完全不同风格的调笑表情敷衍其词。从来没人敢这么叫我,或者说乐意这么叫,除了太宰治。

他脑子有病。

中也。他又叫了一次我的名字。我痛得动不了,全身是真的散了架。眼前除了红色就是黑色,红色是血、黑色是太宰治。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握住我手腕的动作,不像他和我打架时那样乱来的蛮力,也并不是挥开我时那样轻飘飘的力道。

只是普通地抓住我的手腕,五指紧了紧仿佛确认握住的确实是“中原中也”的手臂。

 

“已经可以了,中也。休息吧。”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不在原地。听说任务地点已经完全成了一片废墟,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变成了灰。我躺在组织合作医院的病床上,全身像那个讨厌的家伙一样打满了绷带,手背上还吊着瓶。旁边坐着我cosplay的本尊,太宰治。

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他似乎是忧愁的脸,吓了一跳。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太宰治那像是假的表情便消失了,他重新回到嬉皮笑脸的模样,开着玩笑和我说你睡了一百年呢。

眼神出卖了我。他看出我对他太过做作的假话不感兴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嘲笑,用手托住脸颊。太宰治离我极近,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扑扇的睫毛。

早先我说他变声期前的声音像个女人,现在我要修正一点。他的眼睛也很像个女人。恍惚间我想起曾经认识的陪酒女姐姐说的话,太宰治的眼睛就像个无底洞,盯上你就像要把人吸进去。他眼眉低垂,像是在端详我脸上的绷带到底有几根丝,亦或是数着我眼底他双目中的光点,我们就这样对视、伴随着医疗器械的滴滴声一言不发。

事后,我听闻自己与太宰治被人称为了“双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太宰治的组织八卦,他听到这个事情后相当稀罕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与旁边面色如土的我相衬地极为配合。

双黑?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不是黑吃黑。

港口黑手党最凶恶的两人组——这听起来就像个玩笑一样的称号,我偏偏记住了这个传闻到达自己耳畔的日子。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关系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了一点变味。也许是那些莫名的怪情绪,或是乱的一塌糊涂的闲杂话,我们互相和讨厌的人关系越走越近,直到太宰治开始不动声色地和我在一张酒桌上互相吹嘘牛饮,我就知道我们完蛋了。

我希望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讨厌太宰治。

时间如同跑马车那样再次走过了两年。今年我二十岁,太宰治紧随其后也步入了二开头的年龄大关。我的生日从红叶大姐那儿经手,几乎大半个组织都知道。那年的生日意外热闹,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清楚太宰治到底来了没来。

我知道他不会来,他怎么可能来。他已经玩儿蛋了。全世界没几个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过的生日,但是我知道、我很明白他今年到底几岁,也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就像月下的海潮,来来回回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澎湃。太宰治就像他说过的那样跳出了这张漆黑的网,朝着有光的地方爬去。他说过的话我基本上当耳边风记不太清,只挑了重点一点点回忆。他说要走也是预谋好的事情,一些意外将他的理由串在一起变成最后打开枷锁的钥匙,于是太宰治理所当然地离开了。

当时我并不在。组织里出现了一些事,临时指派我去了一趟国外。回来的时候太宰治早就消失,留在我家桌面上的是当时他随手顺走的车钥匙。犹然记得这串钥匙被他摸走也有大半时间,我顺手放进口袋,就着讨厌的人终于不在眼皮下造次的开心劲儿开了一瓶酒——89年的柏图斯。这一瓶是颇受我恭维喜爱的极好年份,浓腻香醇的口感简直能令人忘记许多不好的烦心事。一手转着那把车钥匙,我晃着红酒杯走近窗边想要看看那辆被太宰治染手好几次的爱车。

该庆幸他装的炸弹不是威力那么凶猛的类型吗?

窗玻璃被震碎的时候我还有些呆滞。手里的红酒杯倒是先于意识一步脱落坠地,没来得及受到异能的福泽、酒液摊在地面上化作一滩深色的、重金难买的痕迹。

太宰治此时一定在地下的深处嘲笑我吧。

二十岁的我如同十八岁一样发想,醉酒引起的阵阵头晕令我的脚步虚浮。爆炸的火光和结晶碎裂的脆响交替着在充满酒精的大脑内绽放,我的头仿佛像是要开出无数朵绽放的花。扶着墙往前走,公寓大门的锁对醉鬼来说通常形同虚设。一脚下去木屑铁片的声音响起,从一片黑暗的正厅内,我的影子叠着另一个他的影子融在一起。

中也。我听见他尬尬地叫我,是变得不在像女人的声音。哦,是的。他已经不是少年了,我也不是。

于是我走过去,不止影子,就连整个身躯也没入了他在的漆黑之中。

 

我想我现在还是讨厌着太宰治的。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他皮肤上每一个被绷带遮住的伤疤、或是我按倒他,居高临下地用五指扣住的脖颈。二十二岁的太宰治变得更加圆滑,身形却还是一样瘦削,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遍体鳞伤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事实上我们改变了许多。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的关系也像千层饼那样一层盖着一层。从首领的角度来看、我们是互看两厌的前搭档,太宰治相对于他是危险的人才。从他人的角度来看,我们是过去的双黑,关系永远像是水火,太宰治相对于我,褒义来说是扳机,贬义来说是开关。

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是什么呢?这个问题我在酒醉时叩问过自己的心房千百次,透过威士忌内摇曳的冰球,太宰治的面貌也出现在无数折射的光面上、千百次。我们打过架、拌过嘴、搭过最好的伙,上过不止一次的床。对我来说,恨不得他一秒钟就变成屑,对他来说,或许我也是早日变成泥渣更好。

我们互相把对方踩在脚下,又搀扶着不断向上爬行。他逆着黑暗向着期望的方向而行,我没什么好说,只希望他最后不要随随便便地死在不在我眼皮下的地方。

 

我从昏厥中睁眼,空中是干净的满天繁星。看起来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太宰治早就消失不见。我蓦地想起他那句座右铭,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

我躺着大笑起来,身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大概这就是中原中也一直一直最最讨厌不过的,乐观厌世吧。

 

END





抽卡回来了:没出SSR,但是这个玄学真的有用……出了一直想要的内八字大小姐,谢谢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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