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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

最王-小小人类傲慢的手掌

钢炼Paro

 

最原:国家炼金术师

王马:野生炼金术师

 

↑前提

 

一定程度的【剧特么透】请注意。

给 @木屋 太太迟到了很久很久的生贺。

谢谢橙子帮我一起脑洞这个疯狂到有点混沌的文。

 

后记:对不起,写完就连作者也看不懂了(。

 


+++++++++++++++++



 

Act.1

 

王马小吉走了。他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于这里,只留下地上干涸发黑的炼金术阵。这个阵的内容最原终一已经见过了不少次,他俯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发黑的痕迹。最原抿了下唇角,左手探向右手的手套边缘,正欲脱下时定格在原地。

他死死盯着那个炼金术阵的中心。

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猛地站起,深吸了一口气。他伸出自己穿着军靴的脚,毫不犹豫地踩在阵中一划——黑色的痕迹被抹乱,变成宛如涂鸦的景色。

 

“王马君,我又被你骗了一次。”

 

最原终一抽回腿,转身拿起桌上自己的帽子戴回头上。他犹豫了几秒钟,最后把帽檐推正、压低,将视线隐藏在阴影之下,走出了小屋的门。

 

最原终一想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终究,在何处——

 

Act.2

 

和上级申请的探访通行证快要到期。最原终一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那上面白纸黑字记录着他这几天一直以来对王马小吉做的研究密语备案。背对着他忙碌的小个子少年摆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时不时从桌前离开,走近书架抽出几本书。厚重的书脊有些甚至比他的手臂还要粗,但最原完全没有看到过他的手曾有一丝颤抖。

 

这家伙,名为王马小吉的人,到底在无意识和有意识的夹缝中往“那个方向”走了多远呢?

 

最原终一踌躇了,对着他的背影垂下眼眸道:“王马君…你真的不走吗?除了我之外,渐渐地也会有其他的人来寻找像你这样实行过‘人体炼成’的人。到那个时候,我不能保证那些人都和我一样对你……无害。”

王马小吉没有停下手里翻动书页和搅拌容器中灰色液体的动作。他微翘的紫色头发随着动作颤抖,短促的笑声从背影中泄漏而出。

 

“诶,既然最原酱担心会变成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变成妖精吧!”

“不要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啊。”

 

最原终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他自己能感受到情绪像是烧开的水那样咕噜咕噜地沸腾,面部肌肉的剧烈变化让一贯冷静的年轻国家炼金术师此刻更像一个单纯小孩。他烦恼着,又在内心嘲笑这样烦恼的自己,为什么会对王马小吉这样的人动了情绪呢?一周的观察时间太少,他无法从王马小吉的身上找出能够映照自己的那面镜子。

 

“我搞不懂你啊,王马君!”

“嗯——是吗。可是你明明就很明白呢。”

 

穿着白衣的人转过头,把手里的试管放下后对着这边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是开心、还是兴奋?或者说,单纯是假象呢。最原终一感觉自己打开了无数扇门,最终在这里停下脚步——

 

是了,这扇门一定是我自己打开后又合上的。

 

炼金术师喃喃自语,伸手抚平自己眉间的褶皱。紫发的少年挑起一边眉毛嗤嗤的笑起来,在外套上把手擦干净,大踏步走过去勾上最原终一的手肘,将他扯进卧室。回过神来夜已经深了,在最原终一恍惚的时候,屋内点亮了蜡烛。王马小吉脱下显得笨重的外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深呼吸未过两秒转化成了鼾声,让人疑惑他到底是没心眼还是太坦荡。

 

最原终一的手指在他额头距离五毫米又微微移开。青黑色发的少年转过身去,把思考的余地洒向屋内渗透的烛光。

 

“再见了。”

 

Act.3

 

“呐,最原酱的手上这不是有炼成阵吗?”

 

调查无果地在小村庄住下四天后,最原终一差不多与这里的人辨明了自己的地位。在得知他是国家炼金术师的身份后,有些人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也有人并不在意国家走狗的名头,随意地与他交流。收留王马小吉的独栋大屋的屋主东条斩美算是左右都不偏向的派别,她像一杆秤将最原终一的利与弊放在内心的平衡点上权量,最后只是双手交叉向他行了个礼。

 

“想要住在这里的话,请随意。已经帮你整理好了房间,记得走之前留下寄宿费。”

 

——不可思议的怪女人。

 

最原终一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被王马小吉的疑问拉回了注意力。平时好好戴着的手套已经被野生炼金术师摘下,露出了最原手背上青色绣刻的尖锐炼金术阵。和低调作风的本人不同,独属于“真实之炼金术师”的炼成阵从中透出一股微妙的压迫感,让王马小吉的紫色双眸中露出微微的玩味与赞赏。但是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口时,最原终一就把手抽了回去。

 

“诶,诶……!为什么啊,再让我多看两眼。”

“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这是我的诅咒。”

“最原酱,没人说过你强硬地过头让人很讨厌吗?”

“…………”

 

到底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搞好关系呢?

琥珀色的眼瞳从被烛光打出晕轮的紫发上移开视线,最原终一用力交叉双手握紧,用出像是要把掌骨捏碎的力道。王马小吉坐在他对面顺势托着腮,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别这样,我现在并不讨厌你哦,这是作为人类来说的大实话,尼嘻嘻。”

“你又要说谎?”

“真过分啊!”王马小吉居然就着笑出来的表情念出了哭腔,“最原酱,明明是‘真实’的炼金术师的说,不管是人之常理还是世界真理,你难道看不透我的那扇门吗?超失望的…”

 

最原终一感到自己仿佛在一阵阵的耳鸣。太吵了,不论是王马小吉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难受的过分要命。被认定为真实又是如何?最原终一掌握的炼金术不过是将物质分解为最初形态的拙劣把戏。

 

不论是物体还是人,都能被还原为“真实”。碳水化合物成为了碳水化合物,喜好猎奇的大人物们赞赏着少年的出色品质,滑稽地为他戴上高帽。“真实”像是沉重的石板一层层搁在最原终一的膝盖上,将他脆弱的身躯压成粉碎。

 

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样想来想去,仿佛缺少了东西的人是我一样。最原终一喃喃地在脑中自言自语,面前王马小吉的面孔成为虚幻,他无法动弹一根手指,只能感受到比他要瘦弱的那个少年将微凉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然后狠狠掐了一把。

 

意图掌握真理的人手心中有着捏造的真实。虚假的感情反而在愚者的掌中化作了实体。最原终一哀叫一声捂住脸蛋,用疑问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冲着王马小吉做出质问。对方的头顶仿佛冒出几个硕大的问号,然后又化成一个亮晶晶的小灯泡。

 

“啊哈,最原酱…我好像突然知道了呢!我们说不定一辈子也没办法做朋友了!”

 

王马小吉猛地站上试验台,瓶瓶罐罐叮当响着互相碰撞。他张开手,然后又猛地收拢至身前,用两根食指指着最原终一的双眼,唇角收起,读出一个“砰”的口型。

 

“太傲慢了啊你,最原酱。”

 

圆圆的瞳孔中沾满了浓稠的笑意,像是盈满水分的紫葡萄。慢慢地那双眼睛挤成一条,随着那双薄唇吐出的话语刺进了最原终一的耳膜。

 

“下次让你躺在车轨上试试内脏迸发的感觉吧!骗你的。”

 

不讨厌呢,要不要试着理解看看?

 

这是真实的炼金术师读出来的最后一个表情。

 

Act.4

 

人类真渺小啊。

渺小的人类仅仅一颗就像脆弱的砂砾,所以渺小的人类想要小小的朋友。

 

少年不记得自己从哪里出生。拥有意识的时候,他身着白衣,脚戴镣铐,坐在圆形的炼金术阵中心。面对他的是歪瓜裂枣,面相极差的不知名炼金术师。为了贤者之石的研究利用孤儿和犯罪者的孩子,在他们的身上刻下炼金术阵,微型的炼金术仅仅使用内脏作为代价,就能制造出廉价又能以假乱真的红色石子。被取走一部分的孩子们歪七扭八地倒在地面上像是肉块,空气中只剩下腐臭的味道。

 

他原本什么也没想过,直到鞋底撞击门板的声音贯彻小屋,发霉空气中突然传进的硝烟味道浸泡他的身体。可憎的无名炼金术师脑浆涂地倒在地面上,破烂的少年少女尸体被不断进出,戴着银色怀表的炼金术师们翻弄着、最后泼上油水,用火焰全部点燃。

 

谁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活下来的试验品。伟大的求生意志驱动着他的双脚,他抱着几本没有被波及的研究书籍,依靠路边的野果和雨水跌跌撞撞一路向南奔走。

 

“奇怪的人。”

 

直到昏迷的他被偌大房屋的主人在门口发现。东条斩美什么也没问,她仅仅只是准备了房间和食物,对他阐述了一年之后尽数交齐房租的规定。

 

“奇怪的人。”

 

失去名字的少年给自己取上姓名。他开始研究曾经被作用在自己身上的炼金术,用扭曲的手法在木地板上画出炼成阵。木板变成了装饰,铁块成为了雕塑。他渐渐学会了使用力量的方法,然后他开始思考除了赚钱之后的人生意义。

 

“想要啊。”

 

肉块,烧瓶,肉块,下水道,肉块,焦黑的阵,肉块,流出的血。

 

王马小吉一次次重复自己的名字保持清醒,他深刻地体会到胸腔内有什么被带走了的痛楚,觉得难以呼吸。胸腔被大量血液所挤压,似乎张开嘴就能突出粉色的泡沫,像是离开了海水的人鱼一样。

堪堪留下肺叶保护的心脏淋着断面流下的血,意识随着内脏的运动沉沉浮浮。

 

谁要变成泡沫啊……”他狞笑着,把手伸向烧瓶,躺在地上的烧瓶并没有破碎,密闭的内侧如鬼嵝栖。他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创造物——漆黑的雾状团块似乎响应着他的想法,正中出闪现金色的细线,旋即张开,那是一只竖瞳的红色眼球。它咕噜着,似乎在评估周遭的状况,几乎是立刻锁定了屋内唯一还算活物的王马。黑雾渐渐散去,留下扭曲的实体随着呼吸的起伏发出黏稠的声音。

 

那是一个长满眼睛,有拳头大小的肉块。王马与它视线相对,突然笑得咳出一口粉色的血沫。

 

“什么啊,朋友……哈哈哈……还真是……可笑至极。”

 

失去肋骨的炼金术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点燃的火花引导着国家炼金术师朝这里来,烧成一片大火,将一切疑问都再次吞没了。

 

所以当最原终一问出那句话时,王马小吉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眉头微微抖动一下,他单薄的唇吐露着话语。

 

“那个啊,因为后来死掉了,所以我直接用水冲进粪池了哦。”

 

Act.5

 

国家炼金术师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从中心城市带偏远山区的旅途并不算是舒服的一遭,这几乎无人的小镇让他感受到萧瑟和凄凉。干净的皮鞋踩在未能翻新的土路上被蹭上一层沙尘,他按照中央递交的地址摸索着来到一栋房屋之前。

 

轻叩三下。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探究的目光平静的不带波澜。最原终一有些吃惊——他认得这个人,竟是长得和中央第一总部的前大臣十分相似。银色的怀表被最原终一从怀里掏出,随着链子左右摆动。审视的眼神上下摇曳,最终门扉打开,灰发的屋主朝着楼顶的阁楼伸出手指。

 

盘旋的楼梯不好走。这是最原终一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吱吱呀呀的木板让人胆战心惊,脆弱的仿佛神经一踏就要粉碎。仅存的一点耐心和礼貌让他在阁楼的门扉前停留着叩动三下指节,最后一声落下时,最原终一发现那扇门并未关闭。

 

瓶瓶罐罐的声音嘈杂的可怕。在那里他见到了王马小吉。拖着长长的外套,赤裸着双脚,乱七八糟的空间内突兀出现的活物,像是蜷缩在阁楼的垃圾突然获得了生命——开什么玩笑!!

 

最原终一忍不住用脚踢了下门框,果不其然传进脑内的是痛楚。

他连说辞都想好了,包括解释人体炼成的罪孽和一切条条框框。王马小吉知晓其中意义后也并不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翘起二郎腿抓住国家炼金术师的手,隔着一只手套将他的手拉近自己的胸口中心。

 

突突的音色扩大到最原的掌心,顺着筋脉在他体内发出回响。他像触电一样收回手,低沉的语调下流露的是怀疑和一丝恐惧。

 

“……你做了人体炼成。”

“啊?嗯嗯,是那个炼金术啊,是的哟。”

“你…炼成了什么?”

“炼成了那个啊。”

 

少年的清脆音调震耳欲聋,最原感觉自己仿佛出现了幻听。

动起来,让意识快点动起来。怎么能让大脑在这个时候停止——

 

“——朋友。”

 

木地板被不小心哗啦啦地踩了个粉碎。戴着手套的双掌钳住身着白色外套的少年肩膀,死死扣住的力道附带了颤抖又难以置信的震动瞳孔,让最原终一感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无辜的,但做出这种东西的人死有余辜。所以他们要负起责任,作出同等的贡献才行。

 

“那个东西在哪里?”

 

 

Act.6

 

最原终一伸出腿,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得转回车厢,转身拿起桌上自己的帽子戴回头上。他犹豫了几秒钟,最后把帽檐推正、压低,将视线隐藏在阴影之下,走出了列车。

 

中央的命令并非第一次接受,而新的报告是调查研究非法的炼金波动。“人体炼成”……他在脑内飞快地咀嚼着这四个字,反反复复地在手中翻动那张破旧的黄色照片。

 

进行炼成的,难道是这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吗?

 

刚下过雨的潮湿泥土沾上了国家炼金术师的鞋底。他有些难得不耐烦地把脚在石板路上蹭了蹭,黑色的痕迹被抹乱,变成宛如涂鸦的景色。

 

最原终一内心冥冥有种预感——这是一遭不会有结果的旅程。

 

 

END

 



看完的人才能得到奖励的特别后记:这篇文章,是倒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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